第四百二十章：當真是阿離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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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婉兒終日混跡於貴夫人之間，摸牌閑聊，阿九的婚事早成了牌桌上的大話題，有婦人故意挑事，聲稱阿九這樣拋頭露面的女兒家，定然不會有好人家的公子少爺願意求娶，曹婉兒聽罷，當即便心生怒意了，便與那婦人打了賭，賭阿九定然能嫁整個山河鎮最好的兒郎。
那婦人不是旁人，正是米大佑的二夫人。
那二夫人一向刻薄又小心眼，與曹婉兒面和心不和，互相早看對方不順眼，此番二人便借著阿九的婚事鬥了起來。
……
一大早的，曹婉兒便帶著一眾媒婆找到了柳蕓娘。
二人只在數年前見過一面，柳蕓娘知曉曹婉兒一些事，知曉她原是盧知涯的女人，後跟了聶長林，也知曉她與阿九合作開鋪，其餘的便也不願多問。
此番，突然見她尋上門來，立即便請到了內堂稍坐，讓下人上了好茶。
曹婉兒很滿意柳蕓娘的客套，便也不兜圈子，徑直讓四名媒婆上前稟報給柳蕓娘一同聽。
金媒婆立即先一步上前，眉飛色舞的開口道：“我今兒個說的這位公子，是康城【金玉滿堂】杜掌櫃家的三公子，年方十八，比聶姑娘大上兩歲，只收了一位丫頭做通房，模樣長得端正，舉止儒雅，不貪杯不喝花酒，是個俊生生的讀書人！”
李媒婆一聽，也立即上前一步道：“你那杜三公子我可曉得，是個姨娘生的庶子，家中偌大生意與他無半分幹系，只得指望考取些功名來博采頭！我說的這位公子乃是玉環鎮【玉錦酒家】的荀少爺，是荀老爺的嫡長子，年方二十，家中三位小妾，主母之位一直懸空，荀少爺頭些年便聽說了聶姑娘的善行事跡，便一直在等著姑娘及笄！”
“東儒縣的陳少爺、李少爺、王少爺……”
“還有青源縣的施少爺、雷少爺、沈少爺……”
另外兩名媒婆亦是不幹示弱。
四人一時間吵吵攘攘的，互不相讓。
要曉得，眼下阿九的婚姻已成了整個山河鎮最大的事兒，影響力頗廣，若是誰能成就了這段姻緣，那可便要出了名了。
四人本就是各地最有名旺的媒婆，暗中不斷較勁，碰上聶阿九這樣有話題性，又舉城關註的人物，實在心癢手癢。
柳蕓娘聽著這一通吵雜，有些尷尬的看向曹婉兒：“不想曹姐姐如此費心阿九婚事，我這為娘的倒有些慚愧了！”
曹婉兒輕笑：“你不必慚愧，左右也是我多事，只是那丫頭的婚姻，現在已成了大夥關註的大事兒，這消息若是傳出去，求親之人怕是要踩破門檻了，你這當娘的，自然要替她把關不是？”
柳蕓娘點頭：“曹姐姐說的是，那便請各位將各家求親公子的畫像及情況都遞上一份吧！”
阿九近日被曹婉兒纏著說教相親，纏得煩惱至極，無處藏身，最後藏到了阿杏的醬料鋪子裏。
阿杏的醬料鋪子生意紅火，常有大商戶前來訂貨。
阿田幫著送貨和采買，馬玉娘則幫著一同做醬料，一家三口忙得不亦樂乎。
阿九看著阿杏迎來送往的熟練麻利，滿臉自得其樂的笑意，著實心生羨慕。
“好了，暫時忙完了，你有何心事要同我說？便說吧！”阿杏坐在阿九面前，雙手托著腮幫子，一副嬌俏模樣。
三年過去，阿杏亦是十六及笄之年。
想到此處，阿九悄聲開口：“馬二嬸子給你張羅親事了嗎？”
提及親事，阿杏面色立即一變。
阿九心下‘咯噔’一記：“你、你不會還惦記著……”
阿杏的心思從未瞞著自個兒。
自打當初婁大人替阿杏試嘗了醬料，大呼好吃之後，阿杏的鋪子便火紅起來，阿杏感念婁縣令大恩，時不時的便將新制的醬料送去衙門。
一來二去，竟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愫。
特別是當阿杏知曉，婁縣令早年喪妻，又一向清廉，身旁竟連半個女人也無，便更是泥足深陷、不可自拔。
阿杏幽幽擡起頭，方才那笑顏如花瞬間不見，只剩下一臉愁苦：“我與他說明，他卻只當我小孩子心性，壓根未曾放在心上！如今及笄，阿娘催了我不下數次，那茍氏更是瞧著咱們如今家業興盛，帶了娘家侄子前來求娶，索性阿田已將他打了出去。”
阿九不成想，阿杏竟也有這般多的煩惱。
嘆了口氣，阿杏握上阿九的手：“阿九姐們兒，你不比我，我如今已心有所屬，是以瞧著誰都生厭動不得心，你如此能幹，現下又是山河鎮一等商女，定要挑個好的！知冷知熱的，莫要瞧上那些貪圖富貴的！”
阿九苦笑，阿杏動不得心，她又何嘗動得，她如今，亦是滿腔的苦澀。
“那鐘秋水，還惦記著你嗎？”阿杏與阿九相交多年，阿田又總在山河鎮混跡，自然是知曉阿九與鐘秋水之事的。
阿九搖頭：“我已與秋水哥說得清楚，阿九對他無意！”
阿杏凝神著她：“你亦是心有所屬了，是嗎？”
阿九微怔，自個兒的心思，這般輕易便被看穿了嗎？
“我雖未見過你口中的這位‘秋水哥’，可自打他十三歲便認定你，至今六年，未娶半個小妾通房，仍舊掛心於你，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癡心漢子，你如此鐵石心腸無動於衷，不是心有所屬又是為何？”
阿杏自認與阿九姐妹同心，阿九的一舉手一擰眉，她總是能看出些痕跡來的。
阿九卻是有口難言，她如何能同阿杏說，自個兒似乎、好像、不知不覺的……
“阿姐，阿離哥來了！”
阿九嚇得一跳。
這幾日她一直刻意避著阿離，方才趁他在後院與阿爺商談之際，偷溜了出來，這會兒他是怎的找著這兒？
“阿離來接你了，他可真是總要與你形影不離！”阿杏笑笑，“若不是知曉你與他一直兄妹相稱，真要懷疑你倆好上了！”
阿九聽得一陣局促，咬著唇看著阿杏，許久才發聲問道：“你也覺得我與阿離，不可在一處是嗎？”
阿杏聽罷一怔，一把握住阿九的手，打量著她這一臉的掙紮難堪，壓低聲道：“你心中的人當真是阿離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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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婦人不是旁人，正是米大佑的二夫人。
那二夫人一向刻薄又小心眼，與曹婉兒面和心不和，互相早看對方不順眼，此番二人便借著阿九的婚事鬥了起來。
……
一大早的，曹婉兒便帶著一眾媒婆找到了柳蕓娘。
二人只在數年前見過一面，柳蕓娘知曉曹婉兒一些事，知曉她原是盧知涯的女人，後跟了聶長林，也知曉她與阿九合作開鋪，其餘的便也不願多問。
此番，突然見她尋上門來，立即便請到了內堂稍坐，讓下人上了好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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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媒婆一聽，也立即上前一步道：“你那杜三公子我可曉得，是個姨娘生的庶子，家中偌大生意與他無半分幹系，只得指望考取些功名來博采頭！我說的這位公子乃是玉環鎮【玉錦酒家】的荀少爺，是荀老爺的嫡長子，年方二十，家中三位小妾，主母之位一直懸空，荀少爺頭些年便聽說了聶姑娘的善行事跡，便一直在等著姑娘及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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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青源縣的施少爺、雷少爺、沈少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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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人一時間吵吵攘攘的，互不相讓。
要曉得，眼下阿九的婚姻已成了整個山河鎮最大的事兒，影響力頗廣，若是誰能成就了這段姻緣，那可便要出了名了。
四人本就是各地最有名旺的媒婆，暗中不斷較勁，碰上聶阿九這樣有話題性，又舉城關註的人物，實在心癢手癢。
柳蕓娘聽著這一通吵雜，有些尷尬的看向曹婉兒：“不想曹姐姐如此費心阿九婚事，我這為娘的倒有些慚愧了！”
曹婉兒輕笑：“你不必慚愧，左右也是我多事，只是那丫頭的婚姻，現在已成了大夥關註的大事兒，這消息若是傳出去，求親之人怕是要踩破門檻了，你這當娘的，自然要替她把關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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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杏的醬料鋪子生意紅火，常有大商戶前來訂貨。
阿田幫著送貨和采買，馬玉娘則幫著一同做醬料，一家三口忙得不亦樂乎。
阿九看著阿杏迎來送往的熟練麻利，滿臉自得其樂的笑意，著實心生羨慕。
“好了，暫時忙完了，你有何心事要同我說？便說吧！”阿杏坐在阿九面前，雙手托著腮幫子，一副嬌俏模樣。
三年過去，阿杏亦是十六及笄之年。
想到此處，阿九悄聲開口：“馬二嬸子給你張羅親事了嗎？”
提及親事，阿杏面色立即一變。
阿九心下‘咯噔’一記：“你、你不會還惦記著……”
阿杏的心思從未瞞著自個兒。
自打當初婁大人替阿杏試嘗了醬料，大呼好吃之後，阿杏的鋪子便火紅起來，阿杏感念婁縣令大恩，時不時的便將新制的醬料送去衙門。
一來二去，竟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愫。
特別是當阿杏知曉，婁縣令早年喪妻，又一向清廉，身旁竟連半個女人也無，便更是泥足深陷、不可自拔。
阿杏幽幽擡起頭，方才那笑顏如花瞬間不見，只剩下一臉愁苦：“我與他說明，他卻只當我小孩子心性，壓根未曾放在心上！如今及笄，阿娘催了我不下數次，那茍氏更是瞧著咱們如今家業興盛，帶了娘家侄子前來求娶，索性阿田已將他打了出去。”
阿九不成想，阿杏竟也有這般多的煩惱。
嘆了口氣，阿杏握上阿九的手：“阿九姐們兒，你不比我，我如今已心有所屬，是以瞧著誰都生厭動不得心，你如此能幹，現下又是山河鎮一等商女，定要挑個好的！知冷知熱的，莫要瞧上那些貪圖富貴的！”
阿九苦笑，阿杏動不得心，她又何嘗動得，她如今，亦是滿腔的苦澀。
“那鐘秋水，還惦記著你嗎？”阿杏與阿九相交多年，阿田又總在山河鎮混跡，自然是知曉阿九與鐘秋水之事的。
阿九搖頭：“我已與秋水哥說得清楚，阿九對他無意！”
阿杏凝神著她：“你亦是心有所屬了，是嗎？”
阿九微怔，自個兒的心思，這般輕易便被看穿了嗎？
“我雖未見過你口中的這位‘秋水哥’，可自打他十三歲便認定你，至今六年，未娶半個小妾通房，仍舊掛心於你，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癡心漢子，你如此鐵石心腸無動於衷，不是心有所屬又是為何？”
阿杏自認與阿九姐妹同心，阿九的一舉手一擰眉，她總是能看出些痕跡來的。
阿九卻是有口難言，她如何能同阿杏說，自個兒似乎、好像、不知不覺的……
“阿姐，阿離哥來了！”
阿九嚇得一跳。
這幾日她一直刻意避著阿離，方才趁他在後院與阿爺商談之際，偷溜了出來，這會兒他是怎的找著這兒？
“阿離來接你了，他可真是總要與你形影不離！”阿杏笑笑，“若不是知曉你與他一直兄妹相稱，真要懷疑你倆好上了！”
阿九聽得一陣局促，咬著唇看著阿杏，許久才發聲問道：“你也覺得我與阿離，不可在一處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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